芽芽健康白又壮

朦胧派的BE是我的美学,但姐姐年纪大了,也想吃点甜的~

来生如果还能相见,可不可以不要再对我说抱歉 下篇

三角恋,白月光曜→澜←天降云鹰

 

 

云鹰狐疑地看着手上那封没有署名的信,好奇心驱使他独自来到信中提及的池塘边。

 

他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自己的府邸,看到自己的爱人,心甘情愿地被另一个人拥入怀里。

 

那么亲密,那么和谐,仿佛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呼吸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他痛苦地捂着胸口,慌不择路地想要远远逃离。

 

剧烈的咳嗽声在朦胧的春夜格外刺耳。

 

 

 

 

不同于澜的惊惶愣怔,曜挑衅地看向云鹰,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无所谓道,

 

“我孑然一身,所剩下的只有这条命,将军如果想要,就拿去吧。”

 

云鹰忍无可忍地拔出剑。

 

冰冷的剑锋划破了原本平淡静谧的夜晚,毫不留情地极速劈下,却在离曜很近的地方停住。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硬生生握住了剑刃。

 

周遭安静得骇人,只有温热的血滴滴答答的声音。

 

澜神情淡漠地紧握着剑,一点点从曜的脖颈边移开。

 

更令他崩溃的,澜竟然就这样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为了另一个男人,跪在他的面前。

 

“今日,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是生,是死,全凭你成全,我绝无怨言。”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深深插进了云鹰的心口,扎得千疮百孔。

 

他的瞳孔剧烈地震动,紧紧锁着的眉暴露了内心挣扎的煎熬。

 

但很快,他难以抑制地恐惧起来。

 

他忽的意识到了,为什么梦演会有莫大的底气说出那样的话。

 

他知道澜不会放任自己伤害他。

 

他就是澜这些年从未停止过寻找的人。

 

那个澜曾经最爱的人。

 

云鹰再也无力举起手中的剑,疲惫地缓缓放下,召来了亲信将曜押走。

 

他撕下衣服缠绕住澜血流不止的手,而后抬头望着月,

 

“我以为认真的喜欢,可以打动一个人。”

 

“没想到,打动的只有我自己。”

 

 

 

  

 

一路上,云鹰止不住地咳嗽,咳得撕心裂肺,澜能感到攥住自己手腕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我对你不好吗?”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他期待着能从澜的眼睛里看到些变化波动的情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得像一口干涸已久的枯井。

 

“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到底为什么!”

 

云鹰猛地抓过手边的东西狠狠掷在地上,沉痛地喝问。

 

“都滚出去!”

 

听到动静冲进来的守卫并不清楚刚刚发生的事,他们从未在将军的脸上见到过这样近乎绝望的悲愤,吓得大气都不敢喘,面面相觑地交换了彼此的眼神,鱼贯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澜默然地看着地上的碎片,那是他送给自己的泥人娃娃。

 

夜晚的将军府,寂静无声,漆黑的夜幕像一张看不见的巨大的网,束缚着每一个无法挣脱的人。

 

云鹰凄凄地笑了。

 

“我见你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你了。”

 

“你都伤心成那样了,眼神还是那么倔强,一副绝不肯向命运低头的样子。”

 

“很长的时间里,我照顾你,对你好,但我弄不清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直到你说,你要离开这里去找他,我才

彻底清楚了。”

 

他黯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笃定地看着澜。

 

“我喜欢你。”

 

“我当时忽然就想,我要是那个不知所踪的少年就好了。”

 

云鹰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释然。

 

“你的眼睛里永远是望不尽的心事。”

 

“我花了十年的时间,还是没能将它们全都抹去,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然而,云鹰并没有等来澜的答案。

 

他猝然倒下了。

 

 

 

 

 

“其实,”

 

医师神色复杂地看向兀自强作镇定的澜,无奈地叹了口气,

 

“将军他一直都有过敏症。”

 

“您不是也好奇过将军府为什么一直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吗?”

 

澜刻意维系的镇定霎时支离破碎,脸色一下惨淡如霜,茫然得不知所措,讷讷地又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

 

“您喜欢养花,所以将军从来都没有说过。”

 

 

 

 

 

“是你做的。”

 

澜不带任何疑问地说着一个陈述句。

 

“你早就知道,他有过敏症是不是。”

 

大牢里,晦暗不明,澜的眼里交织着许多莫名的情绪,他定了定神,将一样东西扔向曜。

 

“如果只是我养的那些花,云鹰的药已然够用了,即使你做了手脚,他喝了那么多年,也能立刻察觉。”

 

“但杨树花粉,细密无味,最是致命。”

 

“他的手帕上,就沾满了这些东西。”

 

澜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说要离开,想见我最后一面。”

 

“又故意把云鹰引来这里,撞破我们的事,是算准了他会怒火攻心病发,现在又正是柳絮纷飞的时候。”

 

“届时所有人都会以为是我害死了他,从而不得不跟你离开。”

 

澜垂在两侧的手死死地握成拳,发白的骨节咯咯作响。

 

“你跑这一趟,是来兴师问罪的?”

 

曜似笑非笑的样子耐人寻味。

 

“我才发现,”

 

他直视着曜,翻涌着无数情绪的眼眸此刻平静如常,不再有一点起伏,

 

“我心心念念的那个少年,原来十年前,就死在了那个小山坡上。”

 

澜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了大牢。

 

 

  

 

 

“我把你砸碎的泥人重新用水调和,又捻了一个你和一个我。”

 

澜把手中的泥人放在云鹰的枕边。

 

“你看看我捻得和你比怎么样?”

 

他小心地敛着自己的呼吸,俯下身靠在云鹰的肩上。

 

“等我回来好不好?”

 

抑制不住的情感化为泪水无声地宣泄。

 

“我可舍不得死,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和你说呢。”

 

云鹰昏昏沉沉地醒来,半阂着眼睛,虚弱地扯出一个笑来安慰他,努力地抬起手轻轻抹掉他的泪,很小声很小声地讲给他听,

 

“说一辈子都说不完的。”

 

 

 

  

 

“梦演跑了。”

 

大牢里有人来报,但府中众人无暇顾及。

 

不过,曜很快又自己回来了。

 

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澜。

 

澜,不在将军府。

 

不在也好。

 

“将军,是我。”

 

云鹰缓缓睁开眼睛,见到他,病气未愈的脸上藏不住诧色,不假思索地摸向了床边挂着的剑。

 

曜按住他正欲拔剑的手,毫不费力地将他的手指一一掰开。

 

“我只是想和将军您叙叙旧。”

 

曜亲热地笑着,眼神无端地凶狠。

 

“您把澜藏到哪去了?”

 

云鹰捂住嘴剧烈地咳嗽。

 

“他不在,我寂寞得很,将军愿意陪我喝一杯吗?”

 

他用命令的语调说着一个疑问句,自顾自将两杯酒端到云鹰的面前,

 

“如果活着的是我,我会带他走。”

 

“如果活着的是您,那...”

 

曜恰到好处地欲言又止。

 

 

 

 

云鹰本就在鬼门关前徘徊,毒发得很快,猝然吐出一口血,倒在那儿再没有了动静。

 

意料之外的,曜并没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相反的,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一动不动的云鹰,他在想澜知道了会怎么样。

 

但他并没来得及想得很清楚。

 

胸口莫名感到阵阵钝痛,起初曜不以为意,这样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痛到他扶着桌子才勉强支撑住自己,胸腔像是被妖魔鬼怪生生地往外撕扯,五脏六腑都被捣烂了,腥甜的液体紧随其后,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怎么回事!?”

 

他怔怔地看着掌心的血,乌紫色的,触目惊心。

 

刺骨的冰冷迅速地游走,顷刻便蔓延到四肢百骸。

 

两杯都是毒酒,可自己明明吃过解药。

 

“别看了,酒里根本没有毒。”

 

突兀的声音蓦地在曜的身后响起。

 

“你怎么在这儿!?”

 

来者是师兄司马懿的亲信,毒酒和解药就是他带来的。

 

他本是在师兄授意下,为拉拢云鹰将军而来的。

 

若拉拢不成,就除掉这个心腹之患。

 

师兄允诺他,除掉云鹰后,准他离开魏都,带着澜远走他乡,绝不再干涉。

 

他都想好了,要带着澜去长安,像从前那样,盖一座小屋子,过自己的小日子。

 

三分地的人再猖狂,也不敢找到长安去。

 

“有毒的是解药。”

 

他指了指倒在那里的云鹰,好心地解释道,

 

“他全靠药吊着命,就是一杯清酒下肚,都足以送他上路了。”

 

“何况,”他的眼中闪动了诡谲的光,阴冷地笑道,“你怕他死不了,不是在衣服上又沾满了杨树花粉吗?”

 

“他要死,澜要死,你,也要死。”

 

“为什么!?”

 

深受欺骗的曜此刻怒不可遏。

 

那人面不改色地负手而立。

 

“军师有一句话要我带给你,要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就要先在权力的斗争中活下来。”

 

“这片三分地,可容不下两个一心过太平日子的蠢货。”

 

他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好叫曜死个明白。

 

“你知道军师府太多事了,你想带他离开,那让军师大人如何放心呢?”

 

字字诛心,曜的脑海中一片混沌。

 

他茫然地回想着,自己是为何会回到那个令他深恶痛绝的魏都,又为何会陷进他曾费劲千辛万苦才带着澜逃离的深渊,成了司马懿帐下的一名刺客。

 

想起来了。

 

因为司马懿曾出手救下了自己,更因为司马懿承诺过自己,

 

“跟着我,我会帮你找到他。”

 

他居然真的傻傻地信了,而忘记了他这个师兄归根结底是一个怎样狼子野心的阴谋家。

 

他曾对澜说,“要作为自己活下去,而不是作为一把刀。”

 

而如今自己却作为一把刀活了这些年。

 

他不再是东方家的小少爷,他只是代号为“梦演”的刺客。

 

他对师兄来说,不过是个暂时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用完了,自然就成了弃子。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曜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他认栽。

 

毒性一点点发作,眼前忽明忽暗的,但他还是勉强辨认着那人的位置,重重地跪下恳求道:

 

“我求你放过澜,他碍不着你们的事。”

 

“放心,”那人答非所问,“不会让你等太久,他很快就下来陪你。”

 

“走好,梦演大人。”

 

他狰狞地笑着举起了泛着寒光的剑。

 

电光火石间,“嗖”的一下,突如其来的飞刀伴着一声极力压制的痛呼,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戏谑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狡兔死,良狗烹,司马懿的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拿不上台面!”

 

“你...”

 

那人嗔目结舌地盯着自己被飞刃刺穿的手掌,巨大的变故让他始料未及。

 

“可惜了,你真的应该换成毒酒的。”

 

云鹰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真心实意地在替这人惋惜。

 

“本将军早就好了。”

 

“故意放出消息诈你们的。”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慵懒地站起身来,瞄了一眼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曜,

 

“怕你补刀,我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怎么样,是不是很逼真?”

 

云鹰得意地双手环抱在胸前,挑眉笑道。

 

但他很快又重新把目光聚焦到那名刺客身上,笑意越浓,眼神越发冰冷狠戾,他猝然拔出身旁的剑迎了上去。

 

澜从神医扁鹊那里求来的药的确有奇效,但比太上老君的仙丹还是差了那么一星半点。

 

云鹰还没完完全全好利索,又被这二五仔逼着喝了酒,来者也算是司马懿身边的绝顶高手,尽管解决了他,但和顺利二字毫不相干,云鹰受了不轻的伤,大大小小的伤口深浅不一。

 

还好澜被自己骗去军营了,云鹰庆幸地想。

 

不论是曜还是自己受了伤,他一定都会心疼的。

 

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云鹰的衣衫,他却像浑然感觉不到似的,拄着剑慢吞吞地踱到曜的身边,从怀里摸出一颗药,颇为遗憾地感慨道:

 

“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没想到倒给你用上了。”

 

曜有气无力地冷哼一声,撇过脸不去理会他,云鹰显然没有多好的耐心,也不多废话,强硬地掰开他的嘴塞了进去,又掐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抬头不得不咽下去。

 

做完这些,云鹰嘶了一声,甩了甩被垂死挣扎的曜抓得生疼的手。

 

只剩一口气了还能爆发出那么大的劲儿,一瞬间,云鹰是由衷地服气的。

 

“呵。”

 

今日发生的一切骤不及防,曜从未料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狼狈落魄的一天,无力感挫败感彻底压垮了他的骄傲,他自嘲地笑着仰起头,艰难地伸出手覆上眼睛,胸腔依旧急促地起起伏伏。

 

然而,预想中的一切并未来袭,相反的,他的视线一点一点变得清晰明朗,呼吸平稳了起来,脸上也有了血色。

 

曜的眼神闪了闪,垂下眼眸,木然地问道:

 

“为什么救我?”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云鹰看起来累极了,刚刚和曜的一番交锋显然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干脆坐在地上,靠着一旁的凳子,断断续续地喘着气。

 

伤口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渗着血,云鹰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困得实在睁不开了。

 

他的声音轻得要用力去听才能堪堪听到,

 

“你死了,他会伤心的。”

 

 

 

 

曜被留在将军府养伤,偶尔会有捕风捉影的下人背地里对他指指点点,他听到了却充耳不闻。

 

好在身边的这些人倒对他甚是恭敬,不见一丝揶揄的神色,只专心埋头做事,从不多听多看多问,大概是被特意挑选过。

 

他被照顾得很好,体内的余毒很快就排清了。

 

澜有时也会来看他,或是和他说说话,或是什么也不说,相顾无言地静静坐着。

 

但更多的时候,他还是陪在云鹰的身边。

 

 

 

 

“好热哦!”

 

“你松开我就不热了。”

 

“那可不行,我体寒!”

 

不请自来的人蓦地出现在眼前,澜的身体一下子绷得很紧,不自然地站起身推开了云鹰。

 

云鹰愕然之余,不忘对不速之客怒目而视。曜平静至极,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对云鹰投来的眼刀置若罔闻,径直走到澜的面前。

 

“我要离开了。”

 

他想清楚了,他是来告别的。

 

“去哪里?”

 

澜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紧。

 

“广阔的天地间,难道还没有我一个容身之所吗?”

 

曜随意地摊开手,云淡风轻地笑了,眼里闪烁着心驰神往的曙光,澜也跟着笑起来。

 

“说的也是。”

 

 

 

 

春将落幕,花事渐了,澜带着云鹰一起为曜送行。

 

“要我陪着你吗?”

 

云鹰欲言又止地瞟了曜一眼,神色复杂。

 

澜轻轻地摇摇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云鹰长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跟着他们。

 

“抱歉。”澜嗫嚅着将手中的剑递给他,“我将这把剑重铸了。

 

曜神色微动,很快又恢复如常,他笑着接过,剑半拔出鞘。

 

剑刃依旧锋利无比,却不再是那把故剑了。

 

“谢谢。”

 

上头挂着的剑穗,已经有些旧了,实在是配不上这把剑了,但他依然很珍惜地将散乱的穗子一下下缕好。

 

“我们,该怎么样告别呢?”

 

澜的眼睛雾蒙蒙的,嘴角却挂着笑。

 

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曜正低着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阳光绕过错落的花叶,在地上交织成片片斑驳的光影,他忽的噗嗤一声笑出来,

 

“像当初见面的时候。”

 

东方家刚从海都归来的小少爷,一把将跪在地上的小刺客拽了起来,

 

“在海都,人们都是这样打招呼的。”

 

曜轻轻贴了贴澜的脸。

 

十年,真像一场梦。

 

梦醒了,他不是再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少爷,澜也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刺客。

 

澜清清楚楚地看到曜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少年时的模样。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落寞。

 

曜看着澜,看了很久,看得很用力。

 

“就此别过了。”

 

曜转身离开,风也悄悄赶来为他送行。

 

他停下了脚步,安安静静地湮没在春天的最后一场花雨里。

 

不同于魏都,稷下的风永远都是暖暖的,吹着很舒服。

 

他的声音融化在风里,飘渺得像是在梦呓,但澜却一个字一个字听得很清晰,

 

“来生如果还能相见,可不可以不要再对我说抱歉。”

  

  


---end

 


 

 

 

解释一下:

 

1.云鹰是因为过敏性休克才差点死掉的。

 

2.云鹰捏的两个泥人娃娃,和曜跟澜约定“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都是出自《我侬词》里的。两个人对澜的感情都是如出一辙的真爱(因为就是同一个人不同皮肤嘛doge)。

 

3.澜把剑重铸了还给曜,是希望曜能开始新的人生,也有和过去彻底告别的意思,但是他对曜的感情还是在的,始终是最爱的人,只不过永远埋在心底了。

 

4.曜之前说过,他是不相信有来世的,但最后说希望来世可以相见,跟周总理说“虽然我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但是就我和你,还是希望有下辈子。”是一个意思。

 

5.曜自愿离开,因为自感云鹰的格局比他大很多,加上他现在不再是东方家的少爷了(为了真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很可能保护不了他,也不想澜跟着他过流浪的生活,所以选择了放手。他最开始拿着《源氏物语》里光源氏的剧本,后面差点拿了《黄金羊毛》里美狄亚的剧本。

 

一个都没写死,就是曜崽失恋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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